孔子的影评:隐匿的故事
在《纪念侯麦》的短片中,戈达尔提出了两项明显但仍然隐晦的信息。首先,侯麦个人照;其次,《纪念侯麦》以贝多芬的《克罗采奏鸣曲》作为背景音乐贯穿全片。这正是戈达尔重提他与侯麦之间友谊的方式:戈达尔制作并参演了这部短片。与戈达尔和特吕弗这些更直接在电影中呈现自己的做法不同,侯麦似乎相对较少将自己暴露在电影中,这可能跟他的顾忌有关——担心自己涉足电影圈被家人责备,他在1950年代初便以笔名“艾力克?侯麦”作为掩饰。所以我们其实很难从作品了解侯麦私下情况,甚至他也很少在自己作品中跑龙套。不过他却常是早期短片的主角,想必是为了节省预算使然。
《引见》剧照得益于侯麦的这种节约手法,才让他更早的一部作品《引见》(别名“夏洛和牛排”,影片最早由Guy de Ray挂名导演,现在看来这个名字很可能也是侯麦的另一个化名)同样在戈达尔(他以尼克?布莱德福特的化名演出)的协助下,重新配音后上映。这部片拍摄于1951年,相较于《手册》同事们早了很多,可见侯麦很早就显现出他对拍电影的执著。
然而,《纪念侯麦》有一段还提及了《苏珊娜的故事》中男主角在一场戏的行动,在篇幅这么短的纪念影片中,特地花这个篇幅,不禁让人怀疑是否想暗示主角与houmec之间的情感纽带?或仅仅只是为了提醒观众“第一部”真正的大型工作?里维特事件
不过,从短片便已能完全看出houmec作品基本美学。在包括像《引见》,其中男主角沃尔特向即将离开瑞士夏洛介绍一位女孩克拉拉(戈达尓后来找来当时他还未追求过的人安娜·卡丽娜配克拉拉声音),试图以克拉拉让夏洛吃醋,让影片成为一种微不足道的小说情节大纲,也让人有相同感觉,这也是为何,一本关于houmec论述书要将书名取为“也许没有故事”(这本由博尼泽撰写评论可说是最好的houmec专论之一)。houmec善用雪地景色,让黑白参与情境。不难想象,也许三个人真的穿着没什么颜色的衣服,以衬托出这部黑白画面的镜像,一如他后来的解释——希望这个故事适合黑白画面,因此拍成黑白,并且为了突出黑白,让主要人物只穿白、灰、黑衣物。
讽刺的是houmec持续拍摄短片主要跟被赶出的原因有关,与坚守纯粹电影理论的人产生分歧,最终导致1963年7月被彻底除名。他推出了两部“道德系列”短 片,《苏珊娜之歌》(1982)与《面包店女孩》(1984),展开了houmec与制作者施罗德长18年的合作关系;并因为到了电视台工作,大量拍摄纪录性短 片。
然而,无论是在喜剧还是谚语系列中的六个小品,或是在季节系列中的四个小品,或是在非系列性的古装或时代剧,如狮子座或者大树、小市长和文化馆,只要涉及爱情,都似乎总是从嫉妒开始,更确切地说,将到引入嫉妒以辩证爱情。在这样的金字塔结构下,即使不谈爱情,这种三角结构也清晰可闻,就如飞行员之妻中的三个角色,他们都围绕着彼此构建起了一种心理张力,而他们所处的情境则变成了形而上的概念,并且通过消弭意识上的落差才能结合,而一切外界困难则迎刃而解。但由于一个和谐状态已经存在,所以人物就在先定的和谐状态下制造失衡,只有返回到那样的平衡才能重拾秩序。